第65章 困倦的兩人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詹姆斯將我和西裏斯一左一右地拉到一起，明明密室裏就我們三個人，我實在是搞不懂他這一副恐怕被別人聽到的樣子是幹什麼。

“你們注意到沒有？開學後萊姆斯看上去比從前更疲憊了，他甚至耳朵上都出現了傷。”詹姆斯眉頭緊皺，“他的父母該不會是什麼暴力狂吧？”

“我覺得應該不會，畢竟他之前在學校裏也經常會這樣。”我搖頭，“總不至于他父母千裏迢迢跑到學校裏揍他吧？”

“你說的有道理。”詹姆斯贊同地點頭，“而且我們之前明明也一起夜游了好幾次，最起碼算是朋友了，但萊姆斯之後還是很少和我們說話，很多時候就算出去也都坐在一旁……”

“可能他性格就是這樣。”西裏斯滿不在乎，“就像有些人的討厭是天生的一樣。”

“如果這句話由詹姆斯說出來，我可能會覺得不對；可要是由布萊克說出來，那實在是太合理了。”我表示贊同。

“嘿！別跑題了！”詹姆斯壓著我們肩膀的力量陡然增加幾分，“我們現在說的是萊姆斯！”

“他肯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們。”我回到之前的話題，“你們有什麼頭緒嗎？”

“其實我今天特意把你們帶到密室裏說也是因為這個。”詹姆斯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他壓低聲音，幾乎已經到我都快聽不清的地步，“我懷疑萊姆斯……實際上是狼人。”

“狼人？！”

西裏斯一下睜大了眼睛，“霍格沃茨裏怎麼會有狼人？”

“小點聲！小點聲!”詹姆斯連連揮手，“小心被人聽到！”

“哇，狼人，好可怕。”我毫無感情地棒讀，“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這兩人的反應怎麼回事？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詹姆斯哭笑不得，“我發現萊姆斯總是在月圓之夜消失，出現的時候面色蒼白身上還有傷。我爸爸說這種情況和狼人很像，每個狼人都會在月圓之夜的時候變回狼的樣子。”

“如果萊姆斯是狼人的話那就說得清了。”我摸下巴，努力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因為怕被人發現身份，所以不敢和同學們太過親近，總是盡量獨來獨往……”

“鄧布利多肯定知道這件事。”西裏斯面色陰沉，“他不應該放一個狼人來學校，這對所有人都不好。”

“你不是反對布萊克家族的血統論嗎？狼人怎麼了？更何況萊姆斯也沒有做出傷害任何人的舉動吧？”我抱著肩膀斜睨西裏斯，“詹姆斯，我就說他是正兒八經的布萊克少爺。”

西裏斯一直不信任萊姆斯，因為萊姆斯是狼人，哪怕到最後他也更相信萊姆斯是叛徒而非彼得。或許是這個原因，萊姆斯與他們的關系也并沒有太親近，詹姆斯死後，萊姆斯數年間一次也沒去看過哈利。某種程度上，詹姆斯是他們的鏈接，詹姆斯一死，他們的鏈接自然也就斷了。

堅定拒絕布萊克家族的西裏斯，到頭來還是因為萊姆斯的狼人血統不肯相信他；

同樣，西裏斯哪怕從小就是格蘭芬多、被布萊克家族除名、還加入了鳳凰社，卻因為他布萊克家的血統，在事情發生後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叛徒。

西裏斯認為自己毫不在意血統，卻還是不相信萊姆斯；他的血統也一輩子無法剔除，人們也不相信他。

如果萊姆斯不是狼人就好了，如果他不是狼人，或許西裏斯就會更信任他，萊姆斯也能與其他人的關系更好，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

我無意指責西裏斯，他也是血統論的受害者，一朝一夕間我無法在這方面做什麼，那只能在萊姆斯狼人身份上下手。所以我才一直想盡快讓萊姆斯成為一個正常人。

“你……”西裏斯條件反射地就準備開口，不過奇怪的是，在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後卻把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什麼也沒有說。

“你的表情很不好。”我還在奇怪，詹姆斯已經擔憂地湊了過來，“你看上去很悲傷。”

“啊？”我絲毫沒有這種情緒，“或許是有些擔心萊姆斯吧，如果他真的是狼人，不敢想象這麼多年他都是如何過的。”

“我也覺得。”詹姆斯憂心忡忡，“不過目前還不能確定，或許我們應該在下個月圓之夜繼續跟蹤才是。”

“你們現在晚上真的騰的出時間嗎？”我想到一個更現實的問題，“你們現在天天都在訓練魁地奇，回休息室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夜游都少了，晚上還能有精力去跟蹤萊姆斯？”

“我們可以喝清醒劑。”詹姆斯說著勾住我的肩膀，笑瞇瞇地說，“我知道你有很多，好幾個早上我都看到你在喝清醒劑。”

“好吧，不過我得警告一點，這玩意喝多後如果哪天熬夜後不喝，會翻倍地困。”說到這我看了一眼門外，“今晚你們說不定就得喝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西裏斯雖然看起來很不情不願，但他一向是詹姆斯說什麼就做什麼，最後還是勉強點頭同意邀請萊姆斯加入相親相愛一家人。詹姆斯很滿意，我們三個瓜分了剩下的所有清醒劑後，就進入了晚上熬夜白天喝清醒劑的日子。

老實說，明明只要月圓之夜的時候喝就行了，但詹姆斯覺得有這麼多不喝白不喝，連著五個晚上我們都在霍格沃茨裏到處跑，于是等到第六天，惡果來了——他們倆恰好在課最多的星期四困成了狗。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萊姆斯一大早就頗為疑惑，“平常西裏斯都是最先起床，然後把詹姆斯叫醒。但今天他們兩個一個也沒起來，我和另外兩個舍友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們搖起來。”

我還沒回話，就看到詹姆斯和西裏斯猶如植物大戰僵屍裏的普通僵屍那樣走了出來。

“早上好，梅林……”詹姆斯哈欠連天，“伊萬斯，早上好。”

“早上好，梅林。”西裏斯看上去完全傻了，他竟然和我打招呼，本來我還有點困的，這下被嚇清醒了。

“布萊克剛剛在和你打招呼？”莉莉震驚了，她開始在屋內走來走去，“今天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我媽媽曾經說在大災難發生前動物會有異常反應。”

【西裏斯好感度－1】

呵呵，你就遷怒吧。

“變形、魔藥、草藥、黑魔法防禦……今天怎麼有這麼多課？”詹姆斯抱頭吶喊，“要是有節魔法史課也行！好歹可以補覺一下。”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他魔法史作業完成的不錯，但賓斯教授還是差點沒讓他及格的原因了。

因為過于困倦，就連下午的魔藥課詹姆斯和西裏斯都罕見地沒有去找麻煩，西裏斯甚至還因為打盹差點一頭栽進坩堝，要不是詹姆斯眼疾手快，現在西裏斯估計會成為大家的熟人。

“唉，下次再也不敢熬夜了。”西裏斯心有餘悸地說，“一定是你的清醒劑有問題。”

我掏出一瓶清醒劑就準備往他腦袋上砸，見狀詹姆斯趕緊阻攔：“我覺得還是喝太多的原因，這幾天就別喝了。”他看了眼日期，“下個月圓之夜是18號，我們那天再出門吧。”

“你們要是早點能意識到這點，今天也不至于在變形課上睡著了。”我嘖嘖感嘆，“麥格教授可生氣了。”

“沒關系，不就是關禁閉嗎？”我感覺詹姆斯進費爾奇的辦公室已經和進自己家一樣熟練，他像是要去郊游那樣勾著我的肩膀問，“要不要一起來？”

“真免了，你們還是自己去享受吧。”

于是等到難得周末的夜晚，他們倆一起去陳列室擦銀器。

雖然後來聽說他們好像把櫃子都給弄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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